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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
2023-08-10 04:34:40来源:哔哩哔哩

晨家大门外不远处的一个角落,一辆马车停在那里。

“以阑儿的个性,一定不会说实话,你只能观察细节判断,还要注意晨家人对她的态度,也不知道她在晨家是不是受了委屈。”夜文清叮嘱着。

“受了委屈你会管吗?”莫仪涵埋怨地看着他,不过转很快又放软了语气,“来都来了,又何必在这里吹冷风,和我一起进去看看,上次阑儿的反应你也看到了,你们……”


(资料图)

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便哽咽起来,话也说不下去了。

夜文清稍稍沉默后,缓缓吐出一句:“你知道的,我不能。” 

原本几乎快要落泪的莫仪涵反而握住他的手安慰起来:“这一次和我一起去看看吧。” 

夜文清反握住覆盖在手上的温暖:“我们前不久才来晨家看过她,这次我就不去了,不能让她有所期许,就让她当作是我狠心吧。”

莫仪涵没有再说话,四只手紧紧地用力握在一处,似乎正在从彼此身上汲取力量,来抵御命运的冷酷。

这份冷酷,同样让夜阑深有体会,受伤这几日,除了晨枫与季语桐便再没有其他人来看她,虽然理智上明白,但更希望可以早日离开晨家,去别院看看那些伴她长大的人。突然间,夜文清与莫仪涵的身影窜入她的脑海,如果……他们知道了她的事,会是什么反应?也许,什么都不会有吧。想到每一次他们对她的漠然与疏远,夜阑在心底给出了肯定的答案,同时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。

“小姐,你怎么了?怎么笑得怪怪的?”小雨睁着一双纯澈的眼睛忧心地问着,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
“没事。”收起心事,夜阑淡淡地笑了笑,漫不经心了看了看小雨。

小雨觉得她的确有些不太对,但又想不明白:“真的?”

至少在这里她是真心关心她的,夜阑笑着解释着:“在房间里闷久了,没事都憋出毛病了。”

“洪大夫说小姐的伤不碍事了,可以出去走动了,我们出去走走吧?”小雨忙提议。 

身上的伤的确无碍,可是风波刚刚平息,谁知道会不会再生波澜?夜阑略加思索:“就到院子里坐会吧。”

“好,我这就去准备。”小雨想着让夜阑可以开心些,忙一溜烟地跑了。

今天的天气不错,阳光和煦,夜阑禁不住向着别院的方向看了看,然而,映入眼帘的只是晨家的楼阁。 

小雨也没闲着,忙着把东西摆在桌子上:“小姐,你这几天吃得不多,我拿了些糕点和水果过来,若是饿了就吃点。”

“你连床都不让我下,怎么会吃得下?”夜阑笑着说了一声,待到小雨坐下后,她又问了句,“你想不想出去?” 

“当然想。”小雨用力地点着头,眼睛里闪着光,“从我进了晨家就再也没有离开过,外面是什么样我都快忘了。”

想着晨枫通情达理,要回去看看他应该会同意,夜阑很有信心地开口:“有机会我带你去别院看看,大家一定会喜欢你的。”

“真的吗?”从夜阑那里听到过好多别院的事情,小雨在心里便觉得那些人很亲切。

夜阑笑着在小雨额头轻点了下: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

对于那个未知的世界,小雨充满了期待与好奇,只觉得现在的生活好幸福。

“阑儿……”

平静满足的感觉被突如其来地轻唤打断,仿佛什么东西陡然碎裂,寻着声音看去,莫仪涵正缓缓迈着步子向她们走来。

小雨立刻站了起来,不过夜阑并没有起身,稍稍犹豫片刻,然后淡淡地问道:“夜夫人怎么来了?”

莫仪涵停了停脚步,然后才继续走过去,坐到夜阑旁边打量起来,看她并无大碍,终于将悬着的那颗心放下:“我来看看,伤得重吗?有没有好些?” 

“我没事,就不劳夜夫人挂心了。”夜阑顺手拿起一个苹果随意摆弄起来,淡淡地回了一句。

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 莫仪涵勉强地笑了笑,看了看一旁的小雨,稍作犹豫,然后语气陡然一变,“没想到晨家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……” 

小雨想要解释,但碍于身份只能默默地看着。

夜阑放下手中的苹果,看向莫仪涵:“如果当初想到了,你们还会同意联姻吗?” 

莫仪涵欲言又止,嘴唇轻启,然而只是微张着,渐渐地又如同秋日里失去生机的枯叶,无力地合上,夜阑反而笑了起来,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:“所以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区别?” 

“阑儿……”莫仪涵忍不住开口,却又戛然而止,过了好一会儿情绪终于有所缓解,只是皱起的眉头并未舒展:“你在晨家过得好吗?有没有受委屈?”

夜阑的心微微抽动了下,然后随意且无所谓地回答:“至少比进夜家的大门要好得多,若我进的是夜家,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躲我、骂我甚至暗中作些小动作害我。至少在这里,不会有人无聊地三天两头来找我的麻烦。” 

说不清究竟是欣慰还是心痛,莫仪涵复杂地笑了笑:“那就好。”

随后院落便陷入了沉寂,除了风在耳畔轻轻吹过的声音,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。好一会儿后,莫仪涵才缓缓开口:“这次的事是我们的疏忽,我们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了。”

“你们?”夜阑看向莫仪涵的眼中闪着光,但想到那么多次她主动向父母靠近,最后得到的却只是失望,那光又黯淡下去,“我会保护好自己,无需费心。”

莫仪涵终于在夜阑面前强硬起来:“我听说若不是你躲得快,避开了要害,也许……就会命丧当场,这种事绝不能再有第二次。”

想着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情形,莫仪涵依旧忍不住轻颤,双手用力地紧握在一起,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夜阑,似乎怕一个不注意,夜阑就会在她眼前消失一样。

被她这样盯得有些发慌,夜阑微微低下头:“人在小时候才最需要照顾与保护,那时没有,如今我长到这么大,就更不需要了。”

听到这样的话,莫仪涵只觉得更加亏欠了女儿,打定主意要向晨家讨个说法。

“夜夫人。”晨枫进了院子,已经走到了不远处。他吩咐过季语桐,若是夜家来人一定要立即通知他,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居然只是莫仪涵一人前来。看着她脸色不佳,也料定今日之事要再生波折了。 

莫仪涵立即起身,与刚刚站定的晨枫面对面:“晨家主来得好快。”

“夜夫人是贵客,自然怠慢不得。”晨枫微微含笑回答,看起来十分平静。

今日所来为何,晨枫必然是清楚的,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毫不在意,莫仪涵早已经满腔怒火:“怠慢不得我,却在我女儿身上捅刀子?” 

晨枫正想着要如何解释,夜阑已经先开口:“这件事我才是当事人,晨家主已经给了我交代。”

“交代?”莫仪涵立即柔声问道,“我只听说打了那个侍卫六十板子,还有别的吗?”

“没有。”这次开口的是晨枫,决定是他做的,若是夜家有何不满,他理应承受。

顾及到身份、形象,莫仪涵只能冷着一张脸责备:“没有?这就叫交代?一个侍卫几乎要了我女儿的命,只打了六十大板就算是交代?” 

“我的伤并不重,六十大板也不轻了。我自己都不介意了,夜夫人又何必介意?”夜阑说完转身吩咐小雨,“去泡几杯茶来。”

小雨正被这里的气氛压得难受,得了机会忙应了一声就跑开了。 

“阑儿……”莫仪涵不明白,为什么夜阑要帮着晨枫?她有太多的话想对夜阑说,可是晨枫在场她无法说出口。

晨枫趁机立即做出承诺:“夜夫人请放心,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,会保证夜小姐在晨家的安全。”

“你拿什么保证?若真的出了事,你的保证又有什么用?”这次的事让莫仪涵心有余悸、忧心万分,哪里听得进这些话。

一瞬间,有什么东西自夜阑心底悄然蔓延开来,只是一瞬间之后,又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,夜阑笑着站起身来,只是那笑中没有一丝温度,眼睛也没有看向莫仪涵,轻轻地吐出一句话来:“连你们在知道我遇到危险后都不会改变当初联姻的决定,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?”

莫仪涵当即愣在那里,眼中蓄着泪意,强忍着没有落下,什么话都说不出。

夜阑说过,会帮忙解决夜家的事,原本晨枫是半信半疑,现在他相信了,但他没想到会演变成这种局面,为了缓和气氛对夜阑说:“你身上还有伤,别站得太久。”

说完瞥了瞥一旁的石凳示意,夜阑没有拒绝,重新坐了回去,然后晨枫伸手示意莫仪涵:“夜夫人一路辛苦,有什么事坐下再谈吧。”

莫仪涵早已经感觉身心俱疲,忧心也被有口难言的痛心取代,没有心思再争辩什么。只是她并没有坐回刚才的位置,而是与夜阑中间隔了一个空位。

晨枫坐到夜阑旁边,然后对莫仪涵说:“空口无凭,单单几句话的确很难让夜夫人相信,两家联姻事关重大,希望夜夫人能够考虑周全,也给晨家与夜家的未来一个机会,不要再起波折。”

莫仪涵这才忆起两家联姻的目的,有些拿不定主意,稍作犹疑后,才凝重地问道:“你真的可以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?”

“是!”简单一个字,重重地从晨枫的口中吐出,沉沉地压下去,让人有安心的感觉。

莫仪涵没有立即给出答复,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夜阑的身上,想着刚刚她对这件事的态度,心生疑惑,又看了看她旁边的晨枫,态度终于有所松动,只是为防万一,并没有将话说死:“我今天是来看阑儿的,见她没有大碍也便放心了,其他的事,容后再议吧。”

看来只要不再出意外,此次的风波算是平息了,比想像中顺利,晨枫立即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
“日后若是再发生什么事情与阑儿有关,请晨家主记得,阑儿是夜家人,她有错自会有夜家管教、处罚,她无错,夜家也不会任由她受责罚与伤害。”莫仪涵不放心地又补充了一句,同时看向夜阑,只见夜阑眼眸微垂,眼中如同沉寂的湖面,不见一丝波澜。

说到这里,晨枫面上现出难色:“这件事我无法答应,夜小姐身处晨家,自然要守晨家规矩。若是夜小姐是无辜的,我可以保证她不会被冤枉,承受不应该承受的,但是若她真的做了对晨家有害的事,晨家也会根据她的所做所为处置。”

“你……”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被勾引起来,莫仪涵双目如炬,“这一次我的女儿又做错了什么,几乎丧命在晨家?”

“夜夫人此言差矣,这件事确虽是晨家的疏忽,但事出有因,想来夜夫人并不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……”晨枫理解她作为母亲的心情,作为晨家家主他也有自己的立场,只能尽力解释,找出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法。

哪知莫仪涵听到这里,想到夜阑的遭遇,怒火更盛,气得身上轻颤,目光当即变得凌厉,为了不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与不满,只能咬着牙缓缓道来:“什么因?我只知道你们不但伤了她,还冤枉她要盗取你们晨家的幻冥针!”

晨枫并没有要激怒她的想法,未料到却是这种结果,于事实而言,他承认这件事是晨家有错在先,但是他站在晨家家主的立场又不好表现得过于示弱。不知如何才能消解她的怒气,只能用尽力解释:“发生这种事情也并非晨家所愿,如今两家和平的局面得来不易,我不会允许有人破坏,已经撤换了侍卫队长,惩处了伤害夜小姐的侍卫,不让此类的事情再发生。”

“惩处?”莫仪涵原本就因为这件事心怀不满,冷哼道,“当初同意联姻是为了大局着想,但是你们晨家又做了什么?”

作为晨家家主,何时被人这样声声指责?晨枫心中自然也是有几分不忿,但终究是晨家的人伤了夜阑,考虑到大局,他还是想要说服莫仪涵,可是又怕再激怒她,不敢贸然开口。

“事实如何,你们都是道听途说,只有我这个当事人最清楚。”当院子里陷入沉寂,原本沉默不语的夜阑看向莫仪涵,“关于处罚的事我也最清楚。”

晨枫与莫仪涵的注意力瞬间全部落在了她身上,只见她眼中没有任何波澜,平静地继续说着:“伤我的侍卫认为我是凶手,所以才会那么疯狂,与晨家倒没有太大关系。至于处罚之事,晨家主也是明理之人,不愿包庇护短,事先我们是商量过的。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难看,毕竟我还在晨家,阎王好过小鬼难缠,不想日后天天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心。”     

莫仪涵听了这些,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,她的目光在夜阑与晨枫之间不断游走,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,只能试探地问向夜阑:“这里怎么都不如家里自在,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?”

“家?是别院吧?当年夜家主罚我不得无故离开别院,与软禁有何区别?只怕在晨家反而更自由些。”小时候,夜阑曾经有一次偷偷跑回夜家,想去见自己的父母,结果被夜家人发现了,打伤了,事后打她的人没有受罚,反而夜文清下令,不允许她私自离开别院,自从那之后,夜阑对待父母仅存的憧憬与期盼也消失殆尽。    

她的话戳痛了莫仪涵,不再过多计较,缓缓看向晨枫再一次确认,连声音都带着疲惫:“晨家主刚刚说过,会保证阑儿的安全。”

“是,我保证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。”晨枫立即给出肯定的回答。   

莫仪涵点了点头,既然夜阑态度已定,此事便告一段落吧。然后她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布袋,放在桌子上,又关心地看向夜阑:“这是你云姨求来的平安符,让我带过来给你。”

刚刚夜阑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听到这话眼睛立即闪起光来,微倾着身子:“他们知道我的事了?是不是很担心?”

莫仪涵的眼中更加失落:“他们不知道,云舒只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,带着平安符让她安心些。”

夜阑这才安心伸手将平安符拿起来,然而拿在手中,她却感觉到不对劲,平安符都是木质的,而这个袋子里的东西,明显是金属制品的重量,抬眼看向莫仪涵,手上的动作也停在那里,只见莫仪涵微微点头示意。

究竟是什么东西?要有用这种方式交给她?晨枫就在一旁,夜阑下意识地将袋子握紧,想到这样的反应过于失常,悄无声息地减轻手中的力道,然后缓缓地收起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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